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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只女鬼,专吸男人的阳气,没有我吸不到的男人,除了他!

我是21世纪的一只女鬼,专靠吸取男人的阳气为生。


 


  对于目标的要求,我只有两条:身高一米八,帅气有腹肌。


 


  那天我遇到了做鬼这么久以来最完美的目标,我决心要拿下他。


 


  理想是美好的,但现实往往残酷。


 


  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:


 


  「他能看见我」


 


1


 


  早上八点,我睁开眼,看着充满房间的阳光,懒散地伸了个懒腰。


 


  翻了个身,身边果不其然空空如也。


 


  这已经是第二十二天了,我不经有点泄气,一个疑惑抑制不住地出现在心头。


 


  我千挑万选中的目标,该不会是某些功能有问题吧?


 


  怎么无论我使出什么手段,他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
 


  如果是这样,他身上那难得一见的阳气发挥不出用处,真是可惜可气。


 


  我披了件睡衣走出卧室,桌子上餐具整整齐齐,中间的白瓷盘上摆了三明治,旁边放了一瓶热过的牛奶。


 


  呵,做事还挺周到,我带着审判的目光捏起那块三明治,挑眉端详。


 


  火腿,菜叶,煎蛋,番茄酱,芝士片。


 


  不错,很丰富,我赞赏地点点头,下一秒,啪——


 


  三明治被我丢回盘中,红色番茄酱溅的到处都是。


 


  很好的食物,但是我不想吃。


 


2


 


  我叫宴言,是一只靠吸食阳气为生的女鬼。


 


  从进入鬼界那一天起,我就有一个远大的梦想:我要让鬼界的每只鬼都知道我的名字。


 


  自打这句话从我的潜意识出现,我就没有一天是放纵度过的。


 


  别的女鬼下馆子,我在钓凯子:别的女鬼去夜店,我在钓凯子:别的女鬼和男狐狸精上了床,我还在钓凯子。


 


  我敢说,只有我不想钓,没有我钓不到。


 


  但是,这个堪称奇迹的状况,现在好像要被打破了。


 


  我锁定这次的新目标已经二十天了,到现在我们最亲密的举动竟然只是手碰手。


 


  耻辱,真是耻辱,但这不要紧。


 


  以我的手段,管他什么男人,都得一头栽进致命的温柔乡。


 


3


 


  魏臻是我遇到过最特殊的目标,我对他的评价,是像一个天生冷淡的大冰山。


 


  无论我怎样努力,他依然和我保持相敬如宾。


 


  甚至都不算相敬如宾,至少人家相敬如宾的夫妻,也能造个孩子出来呢。


 


  我都不敢想,平时魏臻老婆的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。


 


  看在用了她身体的份上,我帮她一把,等她回来应该就能发现,这个讨厌的冰块男已经愉快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,再找个什么第二春第三春啥的,人生简直完美。


 


  前提是我能解决掉这个麻烦。


 


  怎么才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呢?或者说,怎么才能勾起一个男人的欲望呢?


 


  我打开鬼界的群聊时,里面正因为八大阎王殿换届聊的火热,我没管那些信息,艾特了几个女鬼同事,输入信息:


 


  「在吗,遇到点麻烦。能帮忙吗?」


 


  想了想,我手指头一划,又发了一个字:


 


  「急。」


 


4


 


  魏臻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,我就站在他们公司门口的喷泉前,见他出来了,我笑容满面,挥了挥手。


 


  从这个冰块男脸上精彩的表情来看,仿佛他大白天撞见了鬼。


 


  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。


 


  我的心情莫名舒畅了几分,一步三摇地走向前,在他狐疑的目光中一撩头发,故作亲热:「你没看到我的短信吗?我说过今天来接你呀。」


 


  好吧,他看起来确实没看见。


 


  但是我为了展现自己的体贴,善解人意地表示了谅解。


 


  他的同事在一旁打趣道:「魏臻,不够意思啊,你可没说过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。」


 


  我挽住他的胳膊:「我是他老婆,他都没和你们说过我?」


 


  那同事眼睛顿时瞪大了:「卧槽魏臻,你结婚了?」


 


  魏臻表情有点僵硬,在一众哎呦你小子可以啊的目光下,咳了两声:「这是杨艳,我的……爱人。」


 


  我看他吃窘的样子,表面佯怒,内心有点得意,又有点担忧。


 


  结婚这么久,没有一个同事知道,看来他确实是不喜欢这个叫杨艳的女人啊。


 


  那他们为什么结婚呢。


 


  算了,脑中的思绪被我强行剪断。


 


  反正我只要他体内的阳气,又不是要他爱我。


 


  色欲可比爱情来的容易的多。


 


5


 


  魏臻的同事提议去酒吧聚一聚,他有点犹豫,我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。


 


  有时候适当的酒精也是任务进展关键的步骤。


 


  我们沿着大街往前走,傍晚的城市华灯初上,魏臻突然轻轻拉住我的手。


 


  来了吗来了吗,这么快就上钩了吗?


 


  我的心脏跳动微微有些加速,以一个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妩媚的姿势含笑看着他。


 


  下一秒,只听他说道:「我觉得我们的理解可能出了一点误差。」


 


  我:「?」


 


  他微微皱眉,语气严肃:「这和我当初想的不太一样。我以为……算了,按你觉得合理的方式来吧。」


 


  我:「??」


 


  我一头雾水,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
 


  难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?


 


  但魏臻没再开口,我怕露出什么破绽,也一声不吭。


 


  很快,魏臻的同事一指前方:「到了。」


 


  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,但装修的还算有格调。


 


  我找位置坐下时,发现魏臻没有动,我看了他一眼,发现他还站在门口,那张万年冰山一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不可置信。


 


 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那是一个波浪秀发,坐在吧台前的女人,她也同样一脸空白,看着魏臻。


 


  不妙,我的直觉说。


 


  事情怕是要变得更麻烦了。


 


6


 


  事实再一次证明,我的预感一向很准。


 


  虽然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波澜,魏臻和那个女人对视一眼后没说过一句话,但周六早晨,魏臻收到了一份邀请,邀他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。


 


  他不想去,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去。


 


  我托了鬼界的朋友打听魏臻学生时代的事,他大学的时候人缘并不好,几乎没有交好的朋友。


 


 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长松一口气,这至少证明魏臻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冷淡。


 


  我不太清楚人间的同学会是什么形势,但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。


 


  能勾住魏臻的好机会。


 


  我找了个借口,说是想见见他的同学。


 


  魏臻在听到这个理由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百般复杂。


 


  他斟酌了很久词措,终于捏着眉心缓缓开口:「我觉得……」


 


  看他要拒绝,我当机立断改变战略,立刻打断了他:「其实,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同学到底有多优秀,毕竟他们可是和你一个学校出来的啊。」我加上了称谓,热情四溢:「老公。」


 


  魏臻隔着桌子沉默地看了我很久,似乎不明白我是哪里出了毛病。


 


  我又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性格,不怪我只能自由发挥。但愿他不会起太多疑心。


 


 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,没有再反驳,端起茶壶溜进了书房。


 


  我目送他走进书房,又关上门,唇边浮现一丝微笑,举起杯子,把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。


 


  魏臻的反应我都看在眼里,什么男人我没见过,他们的每个肢体语言面部表情,我都能读懂代表着什么。


 


  他对我已经有了好感。


 


  笑意从我眼底一划而过,我放下空杯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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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
 


  魏臻的同学会举行在本市最大的酒店,周末生意很火爆,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订到了里面最好的包间。


 


  我和魏臻到的时候,包厢里的三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两张,我们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,我感觉无数道包含各种情绪的视线射向了我。


 


  一些人接连着向魏臻打招呼,脸上挂着一摸一样的热络表情,我看了都嫌假。


 


  魏臻也只是礼貌地点头还礼,寒暄几句,顺便介绍了我。


 


  大家都落了座,包厢里很热,我脱掉了外衣,走了几步挂到门口立着的衣架上。


 


  在我做这些的时间里,魏臻一直在应付着不同的人。


 


  明明上学时人缘不好,怎么现在到像是老友多年重聚一般。


 


  人类的世界真难懂。


 


  该来的差不多到齐了,大家举起酒杯,准备共同说句祝福。这时,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,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。


 


  「对不起,我来晚了,我的车今天限号……」


 


  语气里含着令人心疼的娇弱,但看清来人后,大部分人的神色都变得不太好看,我听到了几处窃窃私语。


 


  「怎么还把她请来了?」


 


  「就是,谁告诉她的啊,真是的,也不嫌恶心。」


 


  场面一度尴尬,那女子穿着白色低领毛衣,身材清秀,波浪秀发。


 


  就是那天在酒吧里的女人。


 


  她一双眸子中氤氲着水润,一手扶着门把手,咬着下唇,低头避开了众人的目光。


 


  没人开口说话,就连最好脾气的那几个也没搭理她。


 


  我忍不住看了眼魏臻,他的一只手在桌布下紧握成拳,薄唇抿紧成一条线。他的神情比任何人都要难看,如果硬要我形容的话,不如说是憎恶与仇恨夹杂在一起酿成的情绪。


 


  一个蓝色西服的男人突然站起来,他的样子挺自豪,一边把女子往里面请,一边大声说:


 


  「虽然大家都认识,但我还是要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是沈茹,我们系的系花。」


 


  他故意顿了顿,目光往我们这边瞟;


 


  「有些人自视清高,当年瞧不上人家欺负人家,沈茹现在可是著名企业的总裁夫人,想后悔可都来不及。」


 


  「这次我们能订到包间,也多亏了沈茹的老公和酒店老板有交情呢。」


 


  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了几分,但此话一出,气氛不像刚才那样沉默,有几个生意人翻脸如翻书,态度180度大转变,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,殷勤地拍起了马屁。


 


  魏臻一言不发,但聚集在沈茹身上的目光有一部分转移到了他的身上。


 


  我看看他,又看看沈茹。


 


  看来还有些陈年往事,是我不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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